大寒时节的传统习俗
大寒,作为二十四节气之终章,斗指向丑,太阳黄经300°,每年公历1月20日至21日迎来。与大寒相伴的小寒,均以气温之寒著称,大寒更是将寒冷推向极致。此节气正值三九、四九之际,寒潮频袭,堪称全年最冷时分。
岁末之际,大寒降临,冬去春来,大寒过后,岁月轮回重启。我国部分地区,每逢大寒至立春之际,诸多民俗活动纷至沓来,如除旧布新、制作腊味,祭灶、尾牙祭等。尾牙祭,又称“做牙”、“做牙祭”,民间有“食尾牙”的习俗,全家围坐共餐。年尾流行的“年会”实则尾牙祭的传承。
· 传统习俗
1.大寒迎年
大寒,二十四节气之终章,跨过大寒,春回大地,开启新一年的轮回。立春之际,年节将至,大寒降临,年味渐浓。岁末之际,大寒与民俗相融,洋溢着辞旧迎新的气息。此时,人们忙于除旧布新,腌制年肴,筹备年货,春节将至,喜庆氛围渐浓。作为岁末最后一个节气,大寒虽农闲,却家家户户忙于过年,此即“大寒迎年”之俗。所谓“大寒迎年”,即从大寒至农历新年,民间举行诸多活动,概括而言,至少有十大风俗,包括“食糯”、“纵饮”、“做牙”、“扫尘”、“糊窗”、“腊味”、“赶婚”、“趁墟”、“洗浴”、“贴年红”等。
“食糯”习俗,源于大寒节气,古时人们盛行以糯米为原料烹制各式美食。
畅饮欢歌,尽情畅饮美酒。东汉时期,蔡邕在《独断》中记载:“腊祭,乃岁末之盛仪,官吏得以畅饮共庆。”
“做牙”,又称“牙祭”,原为祭拜土地公的仪式,而将一顿丰盛的餐食称为“打牙祭”便源于此。头牙定于农历二月二,尾牙则在腊月十六,家人团聚共进尾牙宴。然而,对雇工而言,尾牙并非易事,雇主常在餐桌上决定雇工的去留,故有“头牙嘴甜,尾牙心忧”的说法。尾牙宴丰盛异常,鸡是不可或缺的主菜。昔日不便直言解雇,便以鸡头示意,鸡头指向谁,即表示解雇谁。此“潜规则”使得雇主为让雇工安心享用年终盛宴,有时会将鸡头朝向自己或直接去除,现代企业流行的“年会”便是尾牙祭的延续。
“除尘”,亦称“除陈”或“打尘”,实则便是彻底的大扫除:“家家刷墙,扫除不祥”,以驱散霉运;反观,“腊月不除尘,来年招瘟神。”此习俗多在腊月二十三、二十四的“祭灶”日进行,除尘时宜保持沉默,以求“闷声发财”。
“糊窗”,即以新纸精心裱饰窗棂,寓意“换吉祥”。为增添雅致,不少人家剪裁吉祥图案点缀窗间,此习俗亦称“贴窗花”,通常在腊月二十五举行。
“蒸供”,意指专为祭祀仪式准备的供品。昔日,用于供奉的糕点、饽饽、馒头等,均以面粉蒸制而成,故此得名。
腊味,承载着我国悠久的历史。所谓“腊”,便是以盐或酱腌制肉类,随后置于通风处晾晒。追溯至《周礼》、《周易》,便可见“肉甫”与“腊味”的记载。每年十二月,即“腊月”,气候干燥,蚊虫稀少,正适合制作腊味。临近腊月,家家户户开始准备年肴,迎接新春佳节。
腊月底,诸神纷纷上天“述职”一年业绩,人间顿时百无禁忌。恰逢农闲时节,此时婚嫁无需择日,故而旧时民间常现“岁末乡村嫁娶忙”的景象。
“趁墟”,又称“趁虚”或“趂虚”,南方称之为趁墟,北方则称作赶集。墟市,亦称“墟场”,古时以日中为市,便于交易。它是乡村文化的汇聚之地。在墟市,人们可购买所需,除自产自足外,唯有墟日方能在此选购或交换。趁墟,农耕文化的产物,年末趁墟,置办年货。
沐浴与除尘同义,旨在维护个人清洁,象征着洗去一年的忧愁与霉运。故而,即便年底事务繁忙,也应抽空理发洗澡,正如俗语所言:“不论贫富,洗澡迎新春”。
大寒之际,迎新习俗繁多,各地特色各异,核心却多聚焦于“祭祀”这一主题,诸多传统习俗沿用至今。岁末十二月,又称“末冬”、“季冬”、“腊月”或“腊冬”,其中“腊月”最为人们所熟知。此月气候宜人,正是风干腊味的好时节,故得名“腊月”。此月所举行的祭祀活动,便称为“腊祭”。岁末十二月,正处于新旧交替之际,因此成为祭祀活动较为集中的月份。
2.蒸煮糯米饭
岭南俗语有言:“小寒胜大寒,无风也觉寒。”在我国某些区域,大寒之寒不及小寒,然而在多数年份及沿海地带,全年最冷气温往往降临在大寒时节。在这传统节气中最寒冷的日子里,广东民间流传着吃糯米饭的风俗。如今在广东,常可见到这样的景象:大寒将至,家家户户都会煮上一锅香气四溢的糯米饭,加入腊味、虾米、干鱿鱼、冬菇等,以迎接最寒冷的一天。糯米甘甜、性温,食用后能起到御寒滋补的作用。而在安徽安庆,则有在大寒时节炸春卷的习俗。
3.尾牙祭
尾牙祭,南方习俗,大寒至立春之际,诸多民俗节庆,尾牙祭尤为显著。此祭源于对土地公的敬仰,土地孕育万物,滋养五谷,百姓感恩,故而祭祀。土地神名号繁多,与古时“天、地、社、稷”祭祀有关。古称土地神及祭祀地为“社”,播种收获时,必立社祭拜。二月二为头牙,每月初二、十六“做牙”,年底十二月十六为尾牙。此“做牙”即祭拜土地公,俗称“打牙祭”,寓意美餐。民间有“食尾牙”之俗,现代企业年会亦传承此风。
4.吃腊八粥
腊八节,北方地区的重要节日,其传统习俗便是品尝腊八粥。腊八粥,亦称“七宝五味粥”、“佛粥”或“大家饭”,汇聚多种食材熬制而成。据宋人吴自牧《梦粱录》卷六记载:“八日,寺院称之为‘腊八’。大刹寺等均设五味粥,名为‘腊八粥’。”此习俗与佛陀成佛传说相连,清代苏州文人李福诗赞:“腊月八日粥,传自梵王国,七宝美调和,五味香糁入。”北方有谚语:“小孩小孩你别馋,过了腊八就是年”,标志着春节序幕的拉开。华北歌谣亦云:“老婆老婆你莫馋,过了腊八就是年。”
5.数九
民间流传“小寒大寒,无风自寒”及“小寒大寒,冷作一团”的俗语,道出大小寒节气为一年中最冷时分。据我国长期气象数据,北方地区大寒节气温度不及小寒;而南方沿海地区,大寒节气却最为严寒。大寒时节正值“三九”严寒,而“数九”则是民间广为流传的习俗,从冬至起每九天为一“九”,直至“九九”八十一天,即“九尽桃花开”,寒气消散,春意渐浓。